513600基金(恒指etf51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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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513600桓指etf可以t十0吗
1、南方恒生指数ETF(513600)是基金,现在除了权证和债券是T+0以外,其他交易品种都是T+1。基金买入卖出都是T+1确认的(除QDII基金T+2确认外),当然这里指的是当天15:00之前进行买入卖出操作的。T日是指交易日,周六周日以及法定节假日都是非交易日。基金申购后,需要T+1个工作日确认份额(QDII基金T+2确认),份额确认后会在我的账户中显示。在份额确认前,可以在“交易查询”-“交易记录”中看到申购的基金。
2、恒指基金基金投资于标的指数成份股、备选成份股(包括港股通股票中的标的指数成份股、备选成份股)、公募基金、依法发行上市的其他股票、固定收益类证券、银行存款、货币市场工具、股指期货等金融衍生品和法律法规或中国证监会允许基金投资的其他金融工具。
Q2:哪些基金可以投资港股
今年以来港股市场涨势比较好,比较多人关注到港股,投资港股的基金今年发行还是比较多的,投向港股的基金有恒生ETF(159920)、恒指ETF(513600)等
Q3:港股etf基金有哪些?用艾德一站通可以买吗?
港股ETF基金交易比较活跃的有:H股ETF(510900)和 恒生ETF(159920),前者跟踪恒生国企指数、后者跟踪恒生指数。除此之外还有南方恒生中国企业(159954)、南方恒生ETF(513600)、华夏沪港通恒生ETF(513660)。用艾德一站通不可以买港股ETF基金,可以买港股和打港股新股。
Q4:为什么159920跌停,513600涨停
额你这是什么票?
Q5:各板块的etf代码?是什么?
股市不同板块的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
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通常又被称为交易所交易基金(Exchange Traded Funds,简称“ETF”),是一种在交易所上市交易的、基金份额可变的一种开放式基金。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属于开放式基金的一种特殊类型,它结合了封闭式基金和开放式基金的运作特点,投资者既可以向基金管理公司申购或赎回基金份额,同时,又可以像封闭式基金一样在二级市场上按市场价格买卖ETF份额,不过,申购赎回必须以一篮子股票换取基金份额或者以基金份额换回一篮子股票。由于同时存在证券市场交易和申购赎回机制,投资者可以在ETF市场价格与基金单位净值之间存在差价时进行套利交易。套利机制的存在,使得ETF避免了封闭式基金普遍存在的折价问题。根据投资方法的不同:ETF可以分为指数基金和积极管理型基金,国外绝大多数ETF是指数基金。目前国内推出的ETF也是指数基金。ETF指数基金代表一篮子股票的所有权,是指像股票一样在证券交易所交易的指数基金,其交易价格、基金份额净值走势与所跟踪的指数基本一致。因此,投资者买卖一只ETF,就等同于买卖了它所跟踪的指数,可取得与该指数基本一致的收益。通常采用完全被动式的管理方法,以拟合某一指数为目标,兼具股票和指数基金的特色。
Q6:南方恒生etf513600为什么总是跌
是小说《萌芽》吗?大学时看过的
《萌芽》是左拉的代表作,领属于《卢贡·马卡尔家族》的第十三部小说。在原先列出的十部小说计划中,还没有这部作品。一八八四年二月十九日,法国北部的采煤区昂赞发生了一次大罢工,左拉闻讯后赶到现场,进行十多天的调查访问。这年四月初,他动笔创作,到次年一月底完稿;先在《吉尔·布拉斯》报上连载,而后印成单行本发行。
在法国文学史上,《萌芽》是第一部正面描写产业工人罢工斗争的小说。它通过蒙苏煤矿工人罢工斗争的场景,展现了尖锐的劳资冲突。向人们提出了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的重大社会问题。
小说的情节是这样的:
阴沉漆黑的夜晚,一个男人孤单地沿着石路向蒙苏煤矿走去,这就是机械工人艾蒂安·朗蒂埃。他看来有二十来岁,满头棕发,长相俊美,尽管手脚细小,却很有精神。不知不觉,沃勒矿井就像梦境般地展现在他的眼前。艾蒂安站在煤火前,一边烤着他那冻得发僵的双手,一边望着矿井。在他看来,这矿场好像是一个饕餮的野兽,蹲在那里等着吃人;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抽水机声,仿佛像一个堵住嗓眼的怪物在喘气。他回想起自已,本来在铁路工厂干活,只因打了工头一记耳光,被开除了,如今流浪了八天,就是想来找一份工作。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惊醒了他。他抬头一看,原是一个老头,正牵着一匹拖了六节装满煤炭斗车的黄马,从暗处慢慢走来。
“在蒙苏有工厂吗?”艾蒂安问道。
老人啐了一口黑痰,在大风中回答:
“哦,工厂可不少,三四年前可热闹呀,百业俱兴,就是找不到人手,从来也没有赚过那么多钱,现在又该勒紧裤带啦。这一带可惨了,工人解雇,工厂一个接一个关门,上帝都不允许这么多的基督徒无家无业。”
“已经不能天天吃肉?”
“有面包吃就不错!”
他们的说话声,被一阵狂风的怒吼声淹没。这怒吼的狂风似乎带来了失业,带来了招致许多人的死亡与饥饿。一切都沉浸在这神秘莫测的黑夜之中。
“你大概是比利时人吧?”
“不,我是南方人”,年轻人回答。
“你在矿井里干了不少年头吧?”艾蒂安问道。
“有些年头了。当我下井时,还不满八岁,如今我已五十八岁了。他们叫我退休,我不答应,还要干上两年,一直干到六十岁。”
说着,他的喉咙一阵响,又吐出一口黑东西。
“是血吗?”艾蒂安问。
老头慢条斯理地用手背抹着嘴。
“是煤,我身子里有的是煤,够我烧一辈子。近五年我没有下井,可还有存货,嘿,这东西可真存得住啊!”
两人终于沉默不语,老人用手向黑暗中的远方指了一下,走开了。矿场里铁锤发出有节奏的敲打声,狂风带着哀怨的调子,像一个饥饿劳累的人在深夜发出呻吟。矿区的钟楼敲了四下,夜气更加刺骨。死寂的夜空,没有一线曙光,只有高炉和炼焦炉的火焰把黑暗染得血红,但火光并不能照亮这陌生人的身子。
艾蒂安进入矿区,他向人们打听有没有工作,人人都朝他摇头,叫他等着去问总工头。在他的眼前,有四盏挂灯,反光罩把全部光线投射在竖井上,把铁栏杆、信号杆、刹栓和两个罐笼上下的坑道托梁照得雪亮。铁板路上的隆隆声不停地响着,斗车往返穿梭,矿工来去奔跑。
艾蒂安站着愣了一会儿,他眼花缭乱,双耳轰鸣,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浑身都冻僵了。他看着这繁杂的工作,简直摸不首头脑,他似乎只明白一点,竖井一口就吞下二三十个人,罐笼升上来,又沉下去,大约有五百五十四米深。
这时,艾蒂安又碰见一群来上班的矿工,这是马赫和勒瓦克两家人。他急忙上前求问:
“请问伙计,这儿需要人吗?干什么都行。”
“不需要,这儿一个人也不需要。”
这伙人走进更衣室,门口摆着一只烧得通红的火炉,马赫一家进来时,大约有三十来人正在火炉旁烤火,以便抵御井里的寒气。可是,今天早晨大家格外开心,他们正拿穆凯特逗着玩。
穆凯特是个十八岁的女推车工。这姑娘长得过于丰满,胸部和臀部几乎把上衣和裤子都要撑破了。她的爸爸穆克、哥哥穆凯都是矿工。她还常与小伙子们一起纵情取乐,夏天在麦地里,冬天在墙根下,仿佛是众人手中轮流的一杯酒,谁也不拿这当一回事。这姑娘的粗鲁谈吐,鼓鼓囊囊的装束,使男人们笑得更厉害。
欢笑一阵后,穆凯特便告诉马赫,昨晚女推车工弗勒兰斯因心脏病死于床上,再不能来上班了。马赫为此发愁起来,于是,大家就设法找来艾蒂安顶缺。
这正符合艾蒂安的心意。只需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谈妥了。每天一个半法郎,工作是吃力的,但很快就会熟悉。接着,他就挤进人群,下了矿井。周围的东西飞也似的一掠而过,他感到一种下坠时的晕眩,五脏六腑都要跳出来,犹如落入空虚中。
几分钟以后,工人们走出罐笼,穿过罐笼站散开了。艾蒂安借着安全灯的微光,爬进一条只有六十厘米高的附属坑道,累得直喘气。这时候,将近有七百个工人,在这个巨大的蚁穴里忙碌着。到处挖洞掘穴,把岩层挖得像蛀虫蛀空的朽木一样,尽是窟窿。在深深的地层下面,人人黑不溜秋,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仍不停地刨着煤层。
在上升的罐笼里,艾蒂安和同伴们挤在一起,他想,要是到这个连饭都挣不上的地狱里干活,比立刻饿死也强不了多少,还不如到处流浪为好。现在,一天的劳动结束了。运载矿土的罐笼升回地面。老矿工马赫把艾蒂安领到对面的小酒店。这家小酒店是拉赛纳开的。店老板原是一个老挖煤工,三年前一次罢工后被公司开除了。他能说会道,先前的每次请愿都带头,终于成了工人们的领袖。拉赛纳接待了艾蒂安,先让他住上半个月,以后再付房钱,几句话,就把事情谈妥了。现在,艾蒂安拿定新的主意,也许是因为沃勒矿井吹起的一股造反风,他愿意再到矿井下边去受苦,去战斗。他想起周围的那些男人和女人,想起了那个喂饱养肥、蹲在那里的大神:一个仅有一份股票的股东,无需一动,就可占有五十个矿工家庭冒着生命危险创造出来的价值。
当马赫把艾蒂安安顿好回到家时,女儿卡特琳、儿子扎查理、妻子让兰已经围着桌子快吃完饭了。马赫一进门,就看见桌上放着食物。他一言不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饭后,家里的人一个个在大木盆里洗澡,先是卡特琳,她毫不在乎地脱下上衣、短裤和衬衣。从八岁起,她一直是这样,长大后,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洗完后,她就赤身走上楼去,把湿衬衫、湿短裤统统堆在地上。
浴盆里又倒满温水,马赫慢慢地脱去上衣,一丝不挂,蹲在浴盆前,先把脑袋浸进去,打上黑肥皂洗头。然后钻进水里,把胸口、肚子、胳膊、大腿都抹上肥皂,两手使劲地搓着。妻子站在一边看着他,接着就帮丈夫搓背擦身,擦得他胳膊和胸膛上的汗毛发痒。矿工村的伙伴们正是在这种时刻搞些蠢事,结果生下的孩子要比自己想要的多得多。要是在夜里,全家老少挤在一起,很不方便。于是,马赫把妻子推到桌边,亲热地挑逗她,享受他一天里惟一最愉快的时刻。
艾蒂安在拉赛纳家吃过饭,回到楼上,走进租给他的那间小屋。他感到头昏眼花,精疲力尽,就和衣倒在床上。两天来,他一共睡了不到四个钟头。他迷糊一阵,感到很不舒服,他想不如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外面,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灰暗的天空变成青铜色。天黑了,浓重的烟雾淹没了平原的远处。在这茫无边际的红色土地的海洋中,低沉的天空仿佛变成了黑色的尘雾,没有一丝风,到处罩着一种下葬时死气沉沉的凄凉气氛。
艾蒂安信步向前走去,没有目的,只是想排除心头的烦闷。他到了雷吉亚这个老矿井的废墟附近,隐约中看见许多对男女野鸳鸯。这儿是公共幽会的场所。蒙苏的姑娘们都在这儿跟情人闲遛,其中就有卡特琳和大个子沙瓦尔,这对男女也从他身旁擦肩而过,走到黑魆魆的倒塌的棚架边,又一个姑娘被人压倒了。看到这幕喜剧,艾蒂安又嫉妒又气愤,不再自寻烦恼。将近九点钟光景,他才穿过矿工村走回宿舍。这时,整个村庄都已入睡,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百叶窗里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拉赛纳的铺子依然灯火通明,有几个工人正在喝啤酒。
由于不可抗拒的习惯力量,艾蒂安一天天地变成一部机器,一名真正的矿工。马赫对他非常友好,因为他敬重干活好的人。几天以后,马赫觉得艾蒂安比自己有知识,常看到他写字、读书、画图,并谈论一些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听说过的事。
一天,艾蒂安在小酒店里认识了矿场的机器匠苏瓦林,他们同是万利酒店的房客,相住只有一板之隔。苏瓦林大概有三十岁光景,生得纤细俊秀,一头长发,细嫩的脸上长着淡淡的胡须。他是俄国贵族的子孙,曾在圣彼得堡学医,因受社会主义热潮的影响,决心学一门手艺,好以机器匠的身份接近人民群众。他曾谋刺沙皇,因失败而逃到法国。在沃勒煤矿,他沉默寡言,干活卖力,颇受工头的器重。
每天晚上九点钟左右,酒馆里的人走空以后,艾蒂安就呆在这儿同苏瓦林聊天。沉睡在他脑子里的许多模糊不清的观念开始活动起来,艾蒂安出于求知的欲望,便向苏瓦林借书阅读,特别是外地寄来的一些报纸,使他很感兴趣。
天生的反抗精神,诱导他投入劳工对资方的斗争。不过现在,他还处于无知的幻想阶段。他同在伦敦成立的国际工人协会取得通信联系,渴望世界各国劳动者能团结起来,盘算在蒙苏建立一个“国际”支部。
可是苏瓦林的想法不同。他说:“必须毁灭一切,要不然还会产生饥饿。是的!无政府主义,什么也不要,用血来洗净世界,用火把它炼得更纯!然后就走着瞧。”
由于艾蒂安不懂这些,每当碰到这类难题时,他就不愿再讨论下去,于是便站起来说:
“我们睡觉去吧,不管怎么说,明天还得三点钟起床。”
快到八月中旬的时候,艾蒂安离别了酒店,搬到马赫家住宿。马赫的儿子扎查理已经结婚,他在公司里领到一间房子,这就给艾蒂安留下一个空床铺。最初,艾蒂安在卡特琳面前,感到有些拘束,日子一久,彼此不再忌讳了;再说,这么多人住在一间屋里,这也算不得是他们的过错。艾蒂安觉得住在这里比拉赛纳家强得多,床不坏,每月换一次被单,又给他浆洗缝补,把东西叠得整整齐齐。一句话,他感到自己已经生活在清洁而又有女人细心照料的环境中。
现在,艾蒂安开始理解了萦绕于脑际的那些思想。在此以前,在伙伴们忿忿不满时,他只有本能的愤怒。摆在他面前的问题:为什么有的人穷,有的人富?为什么穷人老是被富人踩在脚底下不能取而代之?他感到无知,心中的烦恼使他羞愧。因此,他像那些拼命追求知识的人一样,贪婪地学习起来。他把外地寄来的一些无政府主义的小册子、报纸和书籍保存起来,作为日后与人争论的有力证据。
头几个月,艾蒂安像新接受洗礼的教徒一样,热情高涨,对压迫者义愤填膺,渴望被压迫者能获得胜利。他几乎每天都到万利酒店同拉赛纳和苏瓦林一起痛骂煤矿公司。他想,也许人民不必打碎一块玻璃,不流一滴血,就能获得新生;他盼望一切都顺顺当当,因为他想不出一个重建社会的新计划。
每天晚上,他回到马赫家,总要多聊上半小时才上楼睡觉。他对矿工村里男女混杂的情况,也越来越感到难受。难道人都是畜生吗?竟把他们这样一个紧挨一个地圈在田野中间,甚至连换换内衣要想不让旁人看到屁股都办不到!这对健康是何等有害!青年男女又怎么会不堕落呢!
“那还用说,”马赫回答说,“要是我们的钱多一点,就会舒服一些,不管怎么说,大家挤在一起,对谁都没好处,只会使男的酗酒,姑娘怀肚子。”
于是,一家子又谈论起来。艾蒂安也声调激昂,滔滔不绝地谈着。他认为,旧社会正在崩溃,新生的人类社会正在出现,那时,人人是劳动者,凭工计劳,按劳付酬。讲到这里,大家都笑了,仿佛他们已进入那个美好的理想世界。哪怕在短暂的时刻里忘却悲惨的现实,也是何等的甜蜜啊!
邻居们也常常跑来参加议论,每当谈到平均分配时,有的显得特别兴奋;每当大家抨击公司时,有的借口要睡觉,就悄悄溜走了。扎查理偶尔也来一会儿,不过他讨厌政治,宁愿到万利酒馆喝酒去。至于沙瓦尔,他的调子比别人都高,他主张流血斗争。艾蒂安在暗地里进行宣传,逐渐地把矿工村的革命情绪鼓动起来。不久,他就建立起一个穷人相依为命的互助基金会。
在某星期一早晨两点钟,蒙苏矿区突然爆发了罢工。这是一次有计划、有领导和团结一致的行动。罢工的消息,使总经理埃纳博大为震惊。五点钟,丹萨尔叫醒了埃纳博先生,报告说沃勒矿井没有一个人下井。他到二四○号矿工村走了一趟,那里家家门关户闭,都在蒙头睡觉。经理睡眼惺忪地跳下床来,就疲于应付:每一刻钟都有送信人跑来,急电像雪片一般落在他的办公桌上。
总工头走进来,站在离桌子几步远的地方。报告矿工村已经决定,要求派一个代表团来见经理。
“这就是劳工自由!”埃纳博先生大声叫道。“这样的事我们看得多了,这跟上回一样,不过要偷懒一个星期,至多不过半个月。他们将到酒馆里去乱闹一阵,等他们饿急了,还得回到矿上来。”
德内兰先生摇了摇头说:
“我可不那么放心,这次他们似乎更有组织。他们不是有个互助基金会吗?”
“不错,可是仅仅有三千法郎,你认为他们能成什么气候?有个名叫艾蒂安·朗蒂埃的工人,我怀疑他就是头儿。假如我们像以往那样,把他开除,那就会带来麻烦……”
埃纳博先生一惊,然后含糊其词地回复一句:
“看看再说吧。”
这时,侍女惊恐万状地跑进来说:
“老爷,老爷,他们来了!”
果然是工人代表们来了。外面门响,他们感到有一阵恐怖的气流从附近的房间里穿过。
“叫他们到客厅里去吧。”埃纳博先生说。
同席的人个个惊惶不安,面面相觑,室内一片沉默。仆人把工人代表们引到客厅,并把窗帘打开。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上的镂空花边照射进来。矿工们穿着粗呢衣服,非常拘束,谁也不敢坐下。
埃纳博先生终于走进来了,他穿着大衣,佩戴着一枚合适的小勋章,首先开口说:
“啊!你们来啦!看样子你们是在闹事。”
“我很希望谈一谈,大家请坐吧。”
矿工们转过身去,寻找座位。有的大胆地坐到椅子上,有的担心弄坏织锦椅面,仍然站着。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埃纳博先生把他的安乐椅拉到壁炉跟前,用心观看各个代表,力图辨认出他们的面孔。随后,他的目光就停在艾蒂安和马赫身上。
马赫是矿工们推选出来的优秀代表。他平日最受工人们敬重,现在,他有一肚子的话从心里往外涌,竟连他自己也不免感到惊讶,好像是另有一人在借他的嘴说话一样。他讲述了每个矿工的痛苦,讲述了艰苦的劳动,牛马般的生活,讲述了孩子、老婆在家叫饿的情形。这些都是工人的肺腑之言。
“经理先生,”他最后说,“我们到这儿来,是告诉您:如果横竖要饿死,那么我们宁愿坐着饿死。我们既然离开了矿井,只有公司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才会下井。这条件就是每生产一车煤再增加五生丁的工钱,这是复工的条件。”
矿工们立即应声:“就是这样。”
可是,总经理并不认真听取马赫的要求,却把注意力集中在艾蒂安身上。他猜测这次罢工是“国际”煽动的结果,便公开咒骂“国际”是一支妄想破坏整个社会的土匪队伍。
紧接着是一片混乱的争论。埃纳博先生站起来下了逐客令,大家也都站起来。公司董事会拒绝接受复工条件的顽固态度,进一步激怒了工人,罢工浪潮迅速蔓延到其他矿场。
半个月过去了,沉寂笼罩着沃勒矿井的贮煤场。空旷的场地寥无一人,满目荒凉,工作完全停止。
然而,马赫的家却人来人往,门庭若市。艾蒂安以秘书身份,把这里互助基金的三千法郎分给穷困的家庭。不久所有的钱都用光了,饥饿又威胁着他们。
又一周过去了,有许多家吃不上饭便上床睡觉。面对这艰难困苦的日子,依然听不到一句怨言,人人都安静坚定地遵守着罢工的号令,就像坚信宗教一般。这种信念代替了面包,使人感到温饱。
从此以后,艾蒂安成了矿工的领袖。由于他刻苦学习,深入钻研,他变得更加精明,遇事都有独特的见解。艾蒂安希望罢工工人能成批地加入“国际”,把力量组织起来。他和酒店老板拉赛纳发生了冲突。拉赛纳指责他组织“国际”是为了站在工人头上当领袖。无政府主义者苏瓦林也反对艾蒂安的行动,认为鼓励工人加入“国际”是件“蠢事”。
苏瓦林扬言破坏现有的一切,既不要国家,不要政府,也不要财产,更不要上帝,不要信仰。他声称:要将人们引向混沌的原始公社,一切从头开始。其办法就是用火、用毒药、用匕首,以大批的可怖的谋杀,激起统治者的恐慌,使沉睡的人民觉醒。
有一天,正值紧张激烈争论的时候,国际工人协会诺尔省支部书记普鲁沙来到会场,他应艾蒂安的邀请前来发表演说。
“公民们,请允许我讲几句。”普鲁沙说。
吵闹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他嗓音沙哑,张开两臂,有节奏地摆动肩膀,像传道士一样口若悬河。他号召工人们参加“国际”。只要参加这支大军,公司就会吓得发抖,用不了三年时间,就能在全世界取得胜利。
热烈的欢呼声,时时打断了他的讲话。这样,蒙苏的一万名矿工就成了“国际”的成员。
罢工以来,艾蒂安的头脑里逐渐形成一个念头:只有毁灭旧的国家机器,工人才能得自由。他告诉大家:“矿山应该属于矿工,正如海洋应归属于渔民,土地应该属于农民一样。”“现在,该轮到我们来占领权力和财产了。”艾蒂安的话,激励着矿工为美好的理想而奋斗。
这时,拉赛纳却成了矿工们诅咒的对象。因为他不赞同艾蒂安的看法,认为矿山不是矿工的财产,应与资本家分享利益。工人们就斥骂他为“叛徒”、“奸贼”
一天,罢工的人群在冬季暗淡的阳光下,踏着覆盖的白霜,向光秃的平原走去,活像开赴战场的士兵。艾蒂安走在前头,在他后面,有几排妇女,手里拿着棍棒;男人们杂乱地跟在后边,有的举着斧头,闪闪发光,队伍中棍棒林立,乱蓬蓬的头发迎风飘着,咔咔的木屐声,犹如奔跑的马蹄声一样。
世世代代积下的愤怒和仇恨爆发了。蒙苏矿区的队伍,冲向临近的矿场,队伍越来越大,由两千五百多名矿工组成的人流,摧毁了一切。他们轧断了矿井升降机的铁索,砸碎煤矿办公室的玻璃窗,推倒竖井的支架,砸毁矿场的机器。最后,他们在总经理公馆前停下来,高呼:“面包!面包!面包!”“打倒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万岁!”这壮观的场景,使财主们吓得魂不附体,身上直冒冷汗。
这时,平原笼罩在浓重的夜色中,在惨淡的天空背景上,只有炼焦炉冒着火光。突然,从远处传来急促的一阵马蹄声:“宪兵来了!”于是矿工们顿时溃散,军队占领了蒙苏,公馆、厂房,以至一切资产者的住房前,都竖着刺刀。
煤矿公司企图以饥饿逼迫工人让步,然而没有一处复工。相反,工潮进一步发展了。和沃勒矿井一样,克雷沃科尔、米鲁、玛德兰等矿也停止出煤,费特利——康泰耳和维克托阿矿的工人一天天在减少。武力刺伤了矿工们的自尊心,他们报之以无声的顽抗。矿工村看不见炊烟,也没有人活动。煤矿公司又指派军警镇守矿井入口处,叫反罢工者下井干活,企图分化罢工斗争。于是,矿工们便包围了矿井,怒斥军警人员,用砖头、石块与军警展开搏斗。在严峻的对抗之下,血腥的镇压开始了,一阵排枪弹飞向全场,马赫、穆凯特等人相继倒在血泊之中。艾蒂安幸免遇难,他一直守在悲痛而疲乏的卡特琳身旁。
蒙苏的枪声引起巨大的反响,一直传到巴黎。一连四天,所有反对派的报纸一致表示愤慨,都在第一版刊登这一惨案的消息:二十五人受伤,十四人死亡,其中有两个孩子和三个妇女。
枪杀工人的事件,激起了广泛的愤怒,进而转化为社会危机。帝国政府要求迅速制止罢工,公司施展了阴谋手段。罢工失败了,工人们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回到矿井。但是,苏瓦林并不甘示弱,仍按自己的方式继续斗争,他捣毁了沃勒矿井的排水设备,结果井水淹没了巷道,一场目不忍睹的惨祸发生了。
在井底下,被遗弃的遇难者恐惧地呼叫着。急流奔泻的水声、井壁塌陷的响声、在死亡线上挣扎的马匹的嘶叫声,震耳欲聋,令人心惊肉跳。人们四处逃命,艾蒂安落在后面,他被卡特琳拖住了。
“啊,我的天!你带我走吧!”卡特琳呜呜咽咽地说。“啊,我怕极了,我不想死,带我走吧!”
艾蒂安一把将她抱起来。说实在的,此时险情紧急,水已齐肩了。当他们爬上通风夹道时,浑身湿透,哆嗦着。等了一天又一天,他俩在黑暗处摸到一具又一具漂浮的尸体,喝着带血腥味的污水,最后陷入无法克制的昏睡之中。
井上的人们一直在设法营救他们,这已经是第九天了。只有他们俩还在一个角落里并排坐着。卡特琳说着胡话,头烧得迷迷糊糊。艾蒂安把她紧紧搂住,她在他怀里磨蹭着,像个沉醉在幸福之中的姑娘。她喃喃地说着:
“我们等了这么久,真是太傻了!快来,我早就盼望着你,可是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赌气,噢,你千万不要丢开我!”
艾蒂安打了一个冷战,感到浑身发冷。这时,她已经软弱不堪,她那低微的声音也听不见了。艾蒂安惶恐地把她搂在怀里。
卡特琳往上一窜,搂住艾蒂安的脖子,用嘴寻找他的嘴,随即热切地亲吻起来。仿佛眼前的黑暗已经消失,露出光明,她又看到阳光,脸上浮起一个情人的安详笑容。卡特琳身上的衣裤都已破烂不堪,肌肤裸露,艾蒂安感到她的肉体贴在自己身上,浑身一阵发麻,春情勃发,抱住了她。他们终于在这个坟墓的深处,在这泥土的床上度过了新婚之夜;这是出于一定要在死前得到幸福的需要,出于生活的顽强的需要,最后一次创造生命的需要。他们在临死的时候,在失去一切希望的时候终于相爱了。
以后再没有什么动静,时间一点钟一点钟地流逝。很长一段时间,他觉得她是在睡觉;后来,他用手摸了摸她,她的身体冰冷,她死了。艾蒂安再次坠入虚无缥缈之中,一切化为乌有,以致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观念。
突然,艾蒂安感到一阵震撼。他的头边响着敲击声,矿岩泥土滚到他的脚前。当他看到一盏灯时,他哭了。同伴们把他抬走,撬开他紧闭的牙关,灌了几匙汤,当人们看见他头发雪白、骨瘦如柴的样子时,都惊骇了。
在井上,悲痛欲绝的马赫嫂在死去的卡特琳跟前哭喊着,十几具尸体接连从矿井中抬了出来,有的肚子鼓鼓的,灌满了水;有的血肉模糊,脑壳里早已流尽脑浆。女人们目睹这惨状,像发疯似地啼哭哀号,有的扯着自己的裙子,有的抓破自己的脸颊,这是人生所能遭遇到的最大痛苦的时刻。
事后,艾蒂安在蒙苏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六个星期。现在,他离别蒙苏矿区,在去旺达姆的大路上阔步前进。苏瓦林和拉赛纳的形象,时时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想:假如人人争权夺利,任何事情都必将失败。如果说,在两大阶级之中,必有一个阶级要被另一个阶级吃掉,那么,难道不该是这生命旺盛、正在成长的人民去吃掉那穷奢极欲的资产阶级吗?
四月的太阳高悬在空中,普照着养育万物的大地。生命迸出母胎,嫩芽抽出绿叶,自由的种子在土壤里萌芽,为寻求光和热而震裂着大地。艾蒂安遥望低矮隐没的蒙苏矿区,一支黑色的复仇大军正在矿井深处颤动,这茁壮的萌芽,就要冲破大地而活跃于世界。
从上述的情节介绍中,我们不难看出,《萌芽》是一部法国煤矿工人罢工斗争沉郁的史诗,也是描绘无产阶级在初级阶段集体斗争的一幅壮丽的图画。“资本和劳动之间的斗争”,这种以前从未进入文学领域的题材,首次被左拉引进小说里来。《萌芽》的问世,标志着左拉创作的高峰,使左拉成为自觉展示劳资矛盾,正面表现工人群众罢工斗争的第一个法国作家。
工人运动,是《萌芽》描绘的核心课题。在表现工人的生活和斗争方面,《萌芽》所取得的成就,要大大超过小说《酒店》,这是很值得我们重视的。
在《酒店》中,工人问题是以自然主义的观点来处理的,劳动本身也是从外部来描写考察的。而在《萌芽》中,作者对矿工的生活作了真实动人的描绘,并以鲜明的对比手法,展示了法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赞扬了矿工们在斗争中的团结一致。作者旨在说明,繁重的劳动,地狱般的生活条件,决定了他们的思想、行动、心理和愿望。坚强的团结和纪律,是工人运动得以存在和发展的基本条件,也是无产阶级求解放的必由之路。这样的艺术描绘,无疑是现实主义的一个重大胜利。
在《酒店》里,作者把主人公的堕落、沉沦,归罪于工人自己情欲的过失,把贫困归结为工人酗酒的结果。但在《萌芽》中,作者把矿工们的饥饿、贫穷与灾难,不再归罪于工人本身,而是归结为无产阶级的生存条件。无产者的贫穷,乃是资本主义的经济盘剥和政治制度奴役的必然结果。
在《酒店》中,作者曾暗示过工人或许可以通过勤奋劳动,发家致富,实现其个人自由、生活幸福的理想。作者描写男女主人公原先勤俭节约,开洗衣店,达到丰衣足食的小康水平,就是这种道路的艺术概括。但在《萌芽》中,矿工们全身漆黑,身上一丝不挂,活像畜生一般,在矿井里累得苦不堪言。矿工们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当牛做马,反而得不到温饱,不是死于饥馑和疾病,就是葬身于矿井。惟有组织起来,以集体性的革命行动,才有争自由、谋解放的一线希望。小说启示人们,在阶级社会里,假如离开了无产阶级的集体力量、单凭个体刻苦劳动,并不可能给工人带来幸福,反而更加深了被奴役、被剥削的地位。在小说《萌芽》中,矿工们对残酷的社会压迫,不是用个人的埋头劳动来对待,而是用组成一体、互帮互助,实现工人的团结和斗争来回答。
在《酒店》中,作者写到一个家庭的最后破产,情节的结局,流露出宿命论和悲观主义的因素?
Q7:513600桓指etf可以t十0吗
1、南方恒生指数ETF(513600)是基金,现在除了权证和债券是T+0以外,其他交易品种都是T+1。基金买入卖出都是T+1确认的(除QDII基金T+2确认外),当然这里指的是当天15:00之前进行买入卖出操作的。T日是指交易日,周六周日以及法定节假日都是非交易日。基金申购后,需要T+1个工作日确认份额(QDII基金T+2确认),份额确认后会在我的账户中显示。在份额确认前,可以在“交易查询”-“交易记录”中看到申购的基金。
2、恒指基金基金投资于标的指数成份股、备选成份股(包括港股通股票中的标的指数成份股、备选成份股)、公募基金、依法发行上市的其他股票、固定收益类证券、银行存款、货币市场工具、股指期货等金融衍生品和法律法规或中国证监会允许基金投资的其他金融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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